【大學生活老幼記】
逸夫二宿的深厚友誼

項偉倫(04逸夫計算機科學)、溫柔娣(13逸夫訊息工程學/14研究院信息工程學)、周文健(14逸夫經濟學)及林朗諾(19逸夫藥劑/22研究院臨牀藥劑學)都曾入住逸夫第二學生宿舍(二宿),不約而同說在宿舍結交的室友是一輩子朋友,一同經歷人生大事,部分是定期相約旅遊伴侶。他們說選擇逸夫,還要入住遠離校巴站的二宿,大多是隨和之人,容易相處,因而成就了這份難得的友誼。

(左起)項偉倫、林朗諾、溫柔娣及周文健重溫逸夫二宿的生活片段。


項:項偉倫     溫:溫柔娣

周:周文健     林:林朗諾


周:我們開始今天在二低活(編按:二宿低座活動室)的激情對話!

項:聽返這個名詞很有回憶!

周:剛才回來的時候,經過校巴站,想起當年種種,現在面貌已完全不同。

溫:由本部斜路走上來,突然見到有幢新建築,好奇是什麼來的。

林:新亞有新宿舍,這邊也在建新宿舍。

溫:還有伍宜孫那邊?

項:我估計在座各位,只有我是讀書時沒有聽過伍宜孫的!

溫:我讀書時剛好橫跨了四間書院變九間書院的過渡期。

周:四間書院又好,九間書院又好,大家為何會選擇逸夫呢?

溫:我是非本地生,完全不知道有書院這件事,到我入學那天見到逸夫書院,還在想那是什麼,後來到O camp聽組爸媽解釋才知道,當然來到逸夫是幸運的,是命運的安排。

林:我主要問學校師兄,有提到新書院年資稍短,未有太多大型活動,促成我去選擇舊書院。然後有相熟的師兄是逸夫的,順理成章就跟隨他們的選擇。

項:真的是年代不同,我選逸夫是由於逸夫夠新,有問過師兄師姐,哪間書院的宿舍最好玩,他們都答逸夫,於是就做了決定。

周:反而我有幾個原因,一是表姐是逸夫的,當年參加她的畢業典禮,見到這裡有無敵大海景,覺得很美;二是個人喜歡將住宿及讀書的地方分隔開,讀經濟大多在崇基上課,如果在逸夫住宿,一個山上一個在山腳火車站,就百分百符合我的要求;最重要一點是逸夫沒有FYP(Final Year Project)⋯⋯

周文健(左)與身旁的室友至今是朋友,堪稱BFF。

林:這個確實是重點!

周:對!最後一年我們是過得特別輕鬆的。

林:你講到才想起這一點,當初確實有此考量在內。

周:你們在二宿住了多久?又怎認識到你的同房?

溫:我是17歲入大學,還未成年,最記得很多同學都申請了大學那張信用卡,而我未夠年齡申請。同房都是大學安排的,剛巧她與我同樣是澳門人,住進宿舍最大感覺是要學習在新環境怎樣運用你的自由和建立規律的生活。

林:一般都係由O camp開始,同房正是大O同組的組員,填表時我們申請了二人房就成功了。

周:那時你沒有申請四人房?

林:四人房的數量好像較少,所以沒有申請。而我選擇了二宿,主要是公共空間比較多。

項:那你們是否住足四年?

林:這就要取決是否只計正宿生,因為我Year 1及2都夠宿分,但Year 3不夠分,幸好認識了宿舍中一班好友,所以能夠在這裡打滾四年!

溫:我的情況是必宿的,大家都會很羨慕,我那時是讀三年的。

周:我也是讀三年的。

項:我也是三年的,住足三年。

林:原來只得我是四年!

項:我的同房是小學同學,完全與O camp無關,他跟我說一起選擇逸夫,我就跟着他的選擇。其實我是二宿及國宿(國楙樓)都有住過的,當年二宿很新,房間望到吐露港,認真一流!不過距離校巴站有點遠,每次追不到校巴就索性回宿舍,所以最初兩年住二宿很少上課的,最後一年住國宿,新淨程度不及二宿,但位置較為方便,而且人氣很旺,不知何解電視房時常聚滿人,二宿這邊有時會靜一點,兩邊各有不同。

溫:我也是兩邊都有住過的,國宿我住四人房。

周:原來國宿有四人房,也是第一次知道!

溫:二人房感覺上是一人一邊,但四人房中間有個common area,感覺像有個大廳。

周:兩旁都是雙層床?

溫:對!是雙層床。

周:中間寬敞到可以開枱。

項:原來我是沒有去過四人房的。

周:四人房只會在低層,高層沒有的。

林:這亦是我沒選四人房的原因,想住得高一點,我好幸運住進了最高那層。

林朗諾(前排左三)積極參與宿生會。

周:我也是住足三年的,第一年是二高七樓,第二年是二低四樓,望到的海景很美,第三年是二高十一樓,都是在二宿入面渡過。第一年同房是中學同學,他沒有去O camp,又想找個人一起住,於是我選了他。第二及第三年同房是大O組員,跟他朝夕相見真的是有如家人的感覺。我也很認同二宿坐校巴確是不方便,但確實這裡空間較多。

溫柔娣(後排左一)與ShawBand莊員 「扮蕉」出席活動。

溫:你現時還有跟同房聯絡嗎?

周:有,維持每一、兩個月見面,明天已約了他打波,去年還一起去旅行,相見好同住難,能夠找到一個人能夠維繫這麼多年,確實是非常幸運。

林:我也一直與同房有聯絡,畢業後每年也有一起旅行,比較特別是第一年房號是1014,然後決定每年10月14日都要聚會一次。

溫:好浪漫啊!

項:無論大O或宿生會,一大班朋友一直都有聯絡,直到今天仍有很多有工作上聯繫,又會相約外出玩。

溫:我也仍然跟同房有聯絡的,其中一個同房是旅行的伙伴,上星期才剛好去完旅行回來,每隔一、兩年會去一次,而且畢業後大家會互相介紹工作給對方,也是失戀時的傾訴對象,完全知曉對方的人生大小事。雖然說相見好同住難,但我在逸夫遇到的宿生,都是好夾的。

周:我覺得選擇逸夫的,有一種相同特質。

林:是較為隨心隨性的。

周:不怕攀山涉水來到這裡,就證明大家都是相似的人。

項:我覺得一起住這麼長時間的關鍵,是因為大家知道對方太多秘密,就算是多要好的朋友,應該很少會有一個人,完全知悉你所有生活習慣,然後互相忍讓⋯⋯

溫:除了室友,是否還記得其他人,例如舍監?

周:當年我的舍監是一男一女,分別是陳竟明及Lucy,我跟他們互動,因為宿生會籌備活動,會找他們來頒獎,宿生會又會組織農曆新年跟舍監拜年的活動。

林:我也是這兩位舍監,宿生會時常邀請他們參加活動,較有印象是舉行烹飪比賽,舍監也很投入,願意分享他們的廚藝。

項:最有印象是陳竟明,很喜歡跟宿生們一起玩的,參與宿舍活動也很多,又會時常跟我們講笑,關係很親密,與學生打成一片。

項偉倫(前排左四)與他的宿友。

林:我們加了他的Facebook的,有一天他在Facebook分享了一張宿舍相片,是有很多雜物的,已經記不起是哪個位置了,舍監寫了一句:「你以為這裡是貨倉嗎?」這件事我們也談論了很久,所以他Facebook一舉一動也成為我們的焦點。

溫:我也加了他的Facebook,有點互動是好事。但我其實是有點怕他,因為是Year 1「屈蛇」,有太多次被人「打蛇」被捉的記錄,如果再被捉就會很嚴重。收到警告信後,很珍惜在逸夫的機會,後來都很小心,記熟這裡所有門口、通道、閉路電視位置,甚至擬定逃生路線。

林:我都記得組爸媽有說過,二宿跟國宿最大分別是這裡有四個門口,國宿只要封了正門,「屈蛇」的就走不掉。

溫:所以我在國宿是完全沒有「屈蛇」的。

周:其實「打蛇」宿生會是預先知道的,所以跟宿生會打好關係十分重要!宿生會總會指派一個人到保安房,全程監察住閉路電視是否有人逃走,所以你考慮閉路電視這個因素是很重要!最記得有次走漏了風聲,大家知道當晚會「打蛇」,然後我回到宿舍時,見到大排長龍很多人在買蛇票,最後那次結果也沒「打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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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原文:《中大校友》季刊第一百零二十二期.中大校友事務處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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