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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YouTuber校友上位秘诀—成立好青年荼毒室 杨俊贤 甘朗贤 黎家乐 为哲普推广奋战五年多



成立好青年荼毒室 杨俊贤 甘朗贤 黎家乐 为哲普推广奋战五年多

「好青年荼毒室」由十三位中大校友所组成,目标是将哲学普及和推广开去。

五年多前,一班中大哲学系研究生眼见有媒体故作高深地错误解读哲学,于是构思用不太学术并贴地的形式,讲述他们眼中的哲学,结果一行十三人组成「好青年荼毒室」,透过不同社交媒体宣扬,其中三位校友,「盐叔」杨俊贤(10新亚哲学、15研究院哲学)、「甘仔」甘朗贤(13新亚哲学、19研究院哲学)及Alex黎家乐(11新亚哲学、16研究院哲学)接受访问时表示,发展至今荼毒室已非社交平台般简单,背后引领的是一场哲学普及的运动。

除了在网上开启不同平台,也定期出书及办讲座。

为何要将哲学普及,盐叔说首先要定义什么是哲学,但这本身也是个哲学问题,「其实简单地讲,当你就着一个问题,问了很多个为什么,然后问到去最基本(fundamental)的底层时,就已经接触到哲学范畴。有些问题可能很离地抽象,例如怎样才算存在;但也可以与生活有很大关系,例如应否食肉,或是道德上做什么事情才是对的。大概很多人曾经有过这些问题,甚至可能困扰过,但无法找到答案,有哲学需求而不自知,我们就尝试帮他们解答。」

甘仔进一步指出,不论讨论社会、政治还是经济问题,哲学永远是最基本想法,「大学时超级爱上tutorial,觉得讨论哲学这个过程很过瘾,例如最近我就写了篇文章,谈到爱因斯坦与佛诺伊德讨论战争是否可以避免,但佛认为人的本性去除不了暴力,没有永久和平的可能性,这样回到人性本源看问题,我就想到会否这是香港人想要的,于是我们十三个人就决定发起这场哲学普及运动。」

哲普是一点一滴的工作
不过哲普运动并非只针对个人层面,盐叔说还有点高层次想法,「我们想提升公民社会的讨论风气、质素及习惯,用理据不用立场,不要将事情过于简化,世界其实很复杂,看清楚整个脉络,不要草率下定论,是哲学讨论应有的态度,不寄予厚望可以一朝改变,只望慢慢一点一滴改变到。」

成立「好青年荼毒室」,最初却没想过用YouTube做主打,Alex说一直都是打算在Facebook发展,「哲学讨论涉及的是细密思考,在云云社交媒体中,唯独是Facebook容让人阅读大段文字,当时举办很多讲座,YouTube频道纯粹用作备份讲座影片,直至19年年底开始有人留意到频道,慢慢发现有人观看,才定时开live直播及拍摄节目,发展成今日规模。」

港台节目《哲学有偈倾》已停播及下架,荼毒室另创类似节目《哲学系咁倾》将之延续下去。

荼毒室频道订户逾11万人
现时荼毒室YouTube频道有超过11万位订阅者,甘仔说起初从无想过有此成绩,「觉得有一万人已很不错,因为就算很喜欢哲学,我都没预算到有那么多人会听这些冷门的东西。」盐叔说,其实这反映出许多人对思考文化有渴求,「可能每个圈子有一个,但平日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在朋友面前又未必会讨论,互联网就让大家找到彼此。我想说的是,传统媒体太低估观众,觉得他们不会看这些东西,但举例我们之前在港台有个节目《哲学有偈倾》,每集都讲艰涩难明的哲学理论,但有几十万观看次数,所以要相信观众,他们会自己找适合的深度及题材来收看,我们做的是提供一个资料库,让他们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海洋。」

Alex对此也深表认同,「由小到大的刻板印象,总说香港人拜金,等于主流剧集如果有个讲学术的角色,一定要戴很深近视的眼镜,说一些普通人听不明白的东西,但这些既定形象在社交媒体已被一一打破。我们并非第一个参与哲学普及运动的,九十年代也出现过中大学者李天命热潮,可见港人对此从来都有需求,不过以往哲普未曾成功,是由于哲学与其他学科不同,参与及进入讨论才是最重要,等于你不能够看书就学懂游水一样,一定要跳入泳池才学晓,有了互联网的出现,令整件事可以更加互动。」

让同声同气观众激荡新的想法
盐叔说,荼毒室成员都有正职,大部分时间要贴钱运作,绝不计较,「大家都觉得事情很有价值及意义,我们甚至不是主导整件事的人,而是提供平台让他们组成社群,例如我们有个discord讨论区,汇集了一班人,大家自发讨论不同哲学或非哲学议题,相约去看艺术展览,令文化背景相若的人聚在一起,同声同气激荡出新的想法。」

互联网打开的,不单是哲普这片天地,还有很多可能性,荼毒室成员上过「试当真」节目玩游戏,也试过到九展担任歌手Serrini演唱会嘉宾,看似跟哲学没有关系,但Alex说归根究底也是想扩大观众层,「要特别多谢『试当真』,真的试过有人在我们摆摊时,承认看完『试当真』后认识我们,YouTube频道之间往往存在竞争关系,『试当真』肯放低成见办四台联播,对拓阔本地创作圈子有很大功劳。」

盐叔认为这些联乘背后,其实没有太大计算,「有时真的纯粹跟随内心冲动,觉得好玩就去,Serrini演唱会就是一例,会意想不到开展到新的局面。最重要是打破哲学人的刻板形象,思考不沉闷,我们也是有血有肉及有趣的人,让听众认识我们,甚至成为朋友关系,可能会更有心机听我们去讲哲学。」

盐叔以女装担任演唱会嘉宾,争取曝光及话题以推广哲学。

参加「试当真」的《墨鱼游戏》,吸纳了一批新观众,也见识了友台的认真制作,令日后有进步空间。

「好青年荼毒室」至今最受欢迎的短 片《哲学系咁倾ep.0》: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Dx2N_dzzw8

杨俊贤小档案
‧2010年‧香港中文大学文学士
‧2015年‧香港中文大学哲学系哲学硕士
‧2016年11月‧建立「好青年荼毒室」

甘朗贤小档案
‧2013年‧香港中文大学文学士
‧2016年11月‧建立「好青年荼毒室」
‧2019年‧香港中文大学哲学系哲学硕士

黎家乐小档案
‧2011年‧香港中文大学文学士
‧2016年‧香港中文大学哲学系哲学硕士
‧2016年11月‧建立「好青年荼毒室」

《中大校友》人物专访短片:https://youtu.be/whK4RIp5E0g

访问原文:《中大校友》季刊第一百零九期.中大校友事务处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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